第(1/3)页 赵守财面如死灰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 这些事,哪一件不是真的? 桩桩件件,都是他们赵家做下的。 只是平时老宋窝囊不敢声张,村里人也多是私下议论,没人管。 现在却被当成了要命的罪证,摆在了公社干部面前。 “哼!这还只是你们欺负老宋的事!” 王干事站起身,拍了拍裤腿上沾的泥点,语气森然: “就凭这些,给你扣个破坏团结,剥削社员,妄图复辟的帽子,送去林场改造个三年五载,一点不冤!带走!” “等等!等等啊王干事!王领导!” 赵守财彻底慌了神,巨大的恐惧让他口不择言,只想抓住点什么能减轻自己“罪责”的东西,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嘶喊起来: “我……我还有事要说!那……那陈木头!陈木头的事,真不怪我闺女和我儿子啊!” “那是……那是他自己心眼窄,想不开喝了老鼠药!我们……我们也没想到他那么死心眼啊!真不是我们逼死的!” “我没参与!我没想逼死他啊!是刘素芬……是陈木头他自家的事……跟我赵家没关系啊!一点关系都没有……” 吱嘎—— 驴车猛地停住了,拉车的毛驴不安地打了个响鼻。 王干事和几个公社干部瞬间僵在原地。 脸上的表情从冰冷和不耐烦,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难以置信,如同被一道无声的霹雳击中。 呼啸的夜风似乎也停滞了。 煤油马灯昏黄摇曳的光圈里,只有赵守财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,和他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出了何等惊天秘密之后,那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布满绝望和死灰的脸。 他知道,完了,全完了! 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 王干事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。 他猛地转过身,一步跨到驴车边,煤油灯几乎怼到赵守财脸上,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他,像是要把他看穿。 “陈木头?你是说……陈冬河他堂哥,陈木头?他不是跟媳妇吵架,一时想不开喝药死的?是被你闺女和你儿子……逼死的?!” “不!不是!我没说!我说错了!” 赵守财魂飞魄散,拼命摇头,语无伦次,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。 “我……我是说我女婿……老宋那个木头脑袋……我给他存钱呢!对对对!存钱……是存钱的事……” 第(1/3)页